戒厳令の夜 (下) (新潮文庫)

  • 新潮社 (1980年1月1日発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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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 ・本 (306ページ)
  • / ISBN・EAN: 9784101147109

感想・レビュー・書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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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ネタバレ!!下有劇情慎入

    下卷男女主角去找水沼隱志,精心動魄的搶名畫行動都交給老人與黑崎,反而輕輕地帶過,都在水沼那邊討論山之民與海之民,隔山觀虎鬥,然後還有跟冴子親熱而已,基本上兩人啥事都沒做,幫他們傳好好的黑崎與老人壯烈犧牲。

    山人海人在現在的統治者來之前在島上和平相處,但被武力制壓之後漸漸被收編,進入明治山伏被解體、山被近代國家編入勢力範圍,現在則是剩少數人以外都被編進國家體系裡,有戶籍拿健保卡,但血液中還是有祖先的印記,男主角是海人的後代,女主角則是山人統治一族的後裔。

    羅培斯的名畫到手,伊莎貝兒(羅培斯的贊助者、智利富豪)遺志是捐給智利政府。然而智利一九七零年和平選出社會主義政權,書中描寫美國甚為邪惡各種陰招害他們財政崩潰,因此想跟日本政府借錢,因此可能會不認這些名畫(因為老人有總理以前的把柄,因此總理和持有名畫的碳坑大亨原島用各種方式栽贓讓鳴海老人跟江間成為恐怖份子通緝犯,在九州形同戒嚴要直接把他們給抹除)。因此來救畫的夫人也感到很掙扎。但後來日本政府表示不會借給智利錢,因此拿回這筆畫就沒差了。巴爾蒂斯夫人安排江間等人與畫從天草脫出搭貨物船到大溪地,再轉飛機飛聖地牙哥。江間還是一樣啥事都沒做,整天和冴子親熱。

    到智利之後,阿襄德大統領在經濟困難的情況下依然決定安排用巨資新建美術館,預計召來世界各名流參加剪綵,但接受美國大量資金援助的軍方似有不穩舉動。打著和平旗號的現政權因為和平的包袱也不敢公然鎮壓反對派,被羽島說沒像史達林痛下毒手怎麼能保住社會主義的命脈,果不其然書中萬惡的米國又在後面試圖顛覆。

    名畫送鑑定之後突然博士認為這是贗品,江間看了卡薩爾斯所藏的真跡之後認為這些畫確實缺乏靈魂也感到洩氣,但美術館開幕在即。大統領安排了一場黑暗中的會面,卡薩爾斯演奏鳥之歌,大統領要求羅培斯謊稱這是真跡以保政權穩定,在這當下要是爆出假貨可能會成為危及政權的導火索,大家批評這種危急存亡之秋你把錢灑到這種地方合適嗎。羅培斯答應但也坦白,其實是他畫的但他知道自己逃到巴黎時已經江郎才盡,畫出自己也不願意承認的作品是為了報答伊莎貝兒的知遇。然後沒過多久書中萬惡美帝與軍方果然策動政變,開始戒嚴,無國籍無護照的江間和冴子都被逮捕。

    ##

    下卷閱讀過程感到與上卷的割裂與作者的猶豫讓作品大轉彎。上卷緊張刺激,本期待下卷的奪畫到運出的攻防戰描寫,結果都被極度簡短的篇幅草草帶過,江間就是跟美女親熱以外啥事都沒做。

    下卷主軸所展開的山人海人論帶著無政府主義、社會主義要素的理想,和平不爭、互助互愛、不忮不求,直到被心存邪惡的萬惡美帝或武力集團、近代國家消滅,這個論述甚至包到三零年代西班牙人民戰線苦澀的失敗,還有故事當下智利和平社會主義覆滅的現狀,大概就是寫作當時一整代的所謂進步知識份子的理想與夢想,他們的政治浪漫。故事中有幾個個人覺得很代表性的scenes,也是水沼提到的先住民山人海人的和平被入侵的天皇家祖先給摧毀;二是巴爾蒂斯夫人強調現政權遇到所有的包括經濟危機全都是美帝害的絕不是現政權做錯什麼(現政權正忙著把外國特別是美國企業的資產受歸國有),現政權是第一個和平上台充滿理想的社會主義政權才會被萬惡美帝盯上;三是這個美術館叫人民戰線紀念羅培斯美術館,表示承接未成功而壯烈成仁的人民戰線的理想與傳統(羅培斯跟卡薩爾斯也都是在那時逃出西班牙的),以及這場革命的浪漫相承的系譜;四是羽島說要是沒有史達林這樣殘忍的清洗,過了五十年社會主義政權不會依然存活,因此縱然邪惡但有其必要,不清洗不肅清,(智利)遲早會出事。最後是大統領懇求羅培斯,為了國家,吞下眼淚承認這些贗品是他畫的。

    邪惡萬惡美帝對上清純孤立無援充滿理想的社會主義政權圖式,可能就是二十世紀七零年代的進步派的政治正確吧。然後因為美帝太邪惡都會在後面搞破壞,所以一定會害經濟崩潰,但這一切一定、全部都是美帝的錯,因為我們抱持要給所有人吃得上麵包的善意,因此經濟不可能是我們搞壞的;因為我們都愛好和平且不爭;既然千錯萬錯都是美帝的錯,我們不得已,為了保護政權,呵護這得來不易的社會主義熱血理想政權,我們有必要時,必須撒謊,必須肅清,如果史達林不這樣幹怎麼能呵護共產政權挺過美帝的陰謀呢?

    這一套填入階級敵人的模式,搭配謊言與宣傳的體系,自己絕對無責任,有理想萬事都正確都可以原諒。這套話術如此好用,離作品寫成已經快五十年,這套話術還在蠱惑芸芸眾生,還有一大堆瘋狂的支持者迫不及待地想歡迎這個制度來毀了他們現有的珍貴的一切。收歸國有政策,會毀了外資和私人資本投資的意願,加速資本逃離,鐵定會一定程度摧毀經濟;過度福利會造成壓垮財政跟產生一堆貪得無厭的巨嬰;不勞而獲只會劣幣驅逐良幣(可以不勞而獲的話誰還想努力,最後只剩努力的人累死,不努力的人在那邊搧扇子說我們不要計較,這種有正常上班過的人誰不知道,能被這種話術吸引的人大概可以推測他的狀況)。這個智利政權才接手沒多久就出現典型的大排長龍買東西景象一點都不意外,不過夫人認為是美帝害的(以美國的立場保護自家企業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不然美國要說你的理想好美,歡迎整碗端走嗎?),讓整個國家陷入怠惰因循,以及謊言世界的無氣力之中。

    五十年前還可以說不清楚社會主義的真相,但隨著時間經過這一切越來越清楚,殷鑑不遠的南美委內瑞拉的查維斯熱切追隨社會主義,示範了不管多富有豐饒的國土,接觸到這個衰神鐵定帶賽;殺人如毛則是另外一個狂信該主義的紅色高棉也演給你看了。事情不順,就開始說都是they的錯,我們理想這麼純潔一定就是有人存心破壞。然後就是製造階級敵人、恐怖統治、鎮壓、打小報告,接著就是這個主義的必然:靠宣傳塗脂抹粉,充滿謊言,用更多的謊言來填補與現實的不協調,說謊變成日常以及生存必須的基本能力,靠著這個說服別人與自己;革命永遠不會成功,因為這個政權的生存需求需要話術不斷製造敵人,所以我們要繼續說謊、清洗,一切都是為了保住我們的政權,因為我們的理想多清純多熱血,所以要保他,不擇手段。不能遺忘我們敵人有多邪惡,時時刻刻都要保持鬥爭階級敵人的警醒,保住政權是比什麼都還重要的,而階級敵人真的如春草般砍不完殺不盡,所以我們現實永遠不會順,所以重點就是我們要繼續砍殺這些顛覆者,永不止歇。

    但問題是我想問羽島,保住政權這麼重要的話,請問保下來的這個政權為民眾做了什麼好事?惡事真的幹了不少,令人髮指,沒有底限。這套話術與宣傳的技術的現在被恐怖份子捧過去當教科書繼續用,只要美化我的目的,裝成弱勢,我就可以幹所有的壞事都不可以譴責我;宣傳搞定之後人人都要同情我,指控所有反對者都是法西斯,站好道德高地之後也還真的有一大票人在後面為他們歌頌揮旗擦眼淚。吹捧這種理想,在五十年後再看深感諷刺,此話術依然能在今日大行其道(因此舉出這個並非對五十年前的作品鞭屍,而是感歎這話術現在還堂堂地,甚至在台灣由知名研究機關的的學者口中說出),曾踐行該主義的國家全部沒一個好下場,還靠許多不懂歷史的、不讀歷史的人,相信這些宣傳,為之搖旗吶喊,但這些所謂理想不但完全沒有任何實踐可能性,唯一造成的奇蹟就是屠殺自己的國民的數量屢創新高而已。

    故事裡面的阿襄德政權後來被軍部推翻,然而就算他挺過去了,可想而知會是啥模樣:商店前排隊的隊伍會越來越長、斷行國有化一切由國家安排摧毀民營經濟給國家帶來的活力,讓所有人進入劣幣驅逐良幣只想不勞而獲的模式,國際上被抵制,然後因為不順一定是美帝勾結者害的因此不斷肅清、恐怖統治,又因為狀況始終沒變好為了保證政權安定,只能繼續清洗,然後用更多宣傳和謊言包裝自己,大概就是把委內瑞拉的現狀先演一遍而已,而且會更慘更快,因為人家委內瑞拉至少還有產量豐富的石油可以當提款機,而你的銅被抵制。挺過政變的話,這畫面巴爾蒂斯夫人可能很快就可以見到,她的天堂是多麼令人不忍直視的地獄,又或者她感到心安理得,是因為已經順利習得在社會主義下最重要的生活技能,就是催眠自己與說謊。

    所以這本書在這個狀況下戛然而止,會是好事嗎?或許吧。停留在理想沒有實現是因為都是they的錯的階段,至少你還可以作夢。至於白忙一場的江間(下卷除了抱美人啥事都沒做,反而是讀者的我對鳴海老人和黑崎的犧牲感到心痛),把冴子卷進來,為了一批很平凡的作品(上卷秋澤教授等人都鑑定過了,下卷突然大轉彎說這很平凡缺乏靈魂也是讓人有點難以接受),然後被逮捕,前面弄得一副天命宿命云云,最後只是給人深深的徒勞感。被通緝成為此世外之人,雖有自由人的爽快感還有成為無國籍的悲壯感,然而就是現實我們不管多不喜歡,還是需要那個所謂的枷鎖的體制來保護自己和所愛的人,這也是一個事實。要流浪,有種不要拖女人下水,特別是現實上你毫無保護她的力量,全都要靠別人的時候。

    我們都知道理想有多熱血,也會幻想一切盤根錯節沉痾已久的弊端可以有大快人心的解決。但經歷的、背負現實有多沉重,我們就更不應該相信那些話術,盲信那個烏托邦,我們知道每一步的改變都有多艱辛,需要多少成本,還有多少的時間與耐心 。現實人生沒有僅憑理想砍掉重練就會一路順遂的。不爭不戰互信互愛可以是小團體,但當份子構成擴大漸漸複雜後,我們永遠必須面對人的劣根性帶來的破壞力有多深,理想多陽光,陰影的闇就有多麼不堪,而一個抱持理想的人要直視一切是困難的但也必須這麼做,用謊言包裝只是飲鴆止渴,這是現在社會中堅份子應該意識到的事。都已經二十一世紀了,我們的世代早該收起田園牧歌的幻想,遠離詐騙集團了。年輕人可以夢想,但中年人還相信這個,就只能說是大家最常說的一句話了:不是笨,就是壞。

  • なぜか、五木寛之を追いかけている。「土の時代」所有することがステイタスだった時代から、「風の時代」所有せず、情報収集やオリジナリティが基本となり、シェアーする時代となると言われている。五木寛之のデラシネの生き方は、ある意味では「風の時代」を先取りしていたと思う。
     この本に出てくる「サンカの社会」の考察は、優れている。日本にいた先住民の長い歴史が語られる。古代から山に住み、山に生きて、自由に列島の山中を流動していた人たち。田を耕さず、村に定住せず、土地を私有せず、いくさをしない。共同体であり、山人は非定住、非耕作、非属の3つの伝統を守ってきた。その人たちは、戸籍にも入らず、その当時の国民の三大義務、納税、徴兵、義務教育を拒否し続けた。その人たちは、縄文以前から住み着いていた先住民。現在の三大義務が、勤労、納税、教育となっている。
     山人がいると同じように、海人もいた。ふーむ。この考察が、実に面白い。日本の歴史の裏面のように見える。農耕民族が登場する前の人たちである。冴子は海人の系譜にあり、江間は山人俗の系譜にあった。三潴郡の県主で海人族の老人の水沼隠志儀式によって二人は結ばれる。
     江間が、福岡の東中洲のベラという酒場で、パブロロペスの絵に出会うことで、追いかけていく。
     パブロロペスの絵は、原島雄一郎が持っていた。それを、鳴海望洋、黒崎龍平、江間によって見つける。が、鳴海と江間は爆発打ち取締法違反や銃刀法違反で全国指名手配される。黒崎のニセレンジャー部隊作戦で絵を奪う。陽動作戦で、鳴海と黒崎は死に場所を決める。山人たちの活躍で、絵は確保され、無事にイサベルが希望したチリに返されることに。
     チリに江間と冴子も絵と一緒に渡るが、アジェンデ政権は、アメリカの干渉などで国民の生活が守れない状況にあった。パブロロペスの新しい美術館が作られようとしているときに、パブロロペスの絵が生命の輝きがなく偽物ではないかと疑われる。そして、それが本物かどうかが解き明かされる。
     架空のパブロロペスを作ることで、ここまでパブロの物語を作るスケール感に感服する。
    それぞれの生き方、死に場所を求めて懸命に生きる人々。連綿とした人間の歴史。チリの社会主義連合のアジェンデ政権がなぜ崩壊せざるを得なかったのかの描き方で、フィクションと現実が混じり合って、平和をもとめる意志が強く描かれる。地球上には、まだ戒厳令の夜を迎えている国、ミヤンマー、ウクライナがある。この物語は、時代を深く抉る作品である。
     参考文献が充実している。いくつか読みたい本があった。

  • ストーリーの展開が小気味良く、ついつい引き込まれて読んだ。
    著者に一度お目にかかったことがあるが、お元気で執筆を進めていただくことをファンとして望みます。

    14/04/01-19

  • 2014.2.7(金)¥105。
    2014.3.11(火)。

  • 場末のバーに飾られた一枚の絵画から、ナチス、ファシズム、炭鉱、昭和の疑獄といった、どれか一つでも物語が生まれそうなキーワードがどんどんあふれ出てきて、その疾走感が心地よかった。
    学生の頃に初めて読んだときに比べると、詰め込みすぎのせいなのか、一つ一つに物足りなさも感じたが、それでも十分楽しめた。

  • 風の王国読んでからでよかった。歴史観変わる。

    設定が35年前だからしっくりこないことも。
    中身はずっこけ3人組3本組み合わせました、みたいな流れだっ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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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者プロフィール

1932年、福岡県生まれ。作家。生後まもなく朝鮮半島に渡り幼少期を送る。戦後、北朝鮮平壌より引き揚げる。52年に上京し、早稲田大学文学部ロシア文学科入学。57年中退後、編集者、作詞家、ルポライターなどを経て、66年『さらばモスクワ愚連隊』で小説現代新人賞、67年『蒼ざめた馬を見よ』で直木賞、76年『青春の門筑豊篇』ほかで吉川英治文学賞、2010年『親鸞』で毎日出版文化賞特別賞受賞。ほかの代表作に『風の王国』『大河の一滴』『蓮如』『百寺巡礼』『生きるヒント』『折れない言葉』などがある。2022年より日本藝術院会員。

「2023年 『新・地図のない旅 Ⅱ』 で使われていた紹介文から引用していま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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